许佑宁一怔，想起刚才穆司爵对她说：“坚持一下，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守着他那个空荡荡的大公寓，还不如回来，这样还可以欺骗自己，沈越川和林知夏或许只是约在酒店见一面，他不会整晚和林知夏待在一起，他晚点就会回公寓了……

“我没事。”沈越川掐着太阳穴，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，“去公司。”

穆司爵挂了电话，把手机攥在手里，掌心上一道道被玻璃碎片划出来的伤口几乎又要裂开。

萧芸芸自顾自的擦掉眼泪，“沈越川，你看着我！”

“芸芸，先起来。”陆薄言扶起萧芸芸，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，“跟我们去医院。”

“……”

似乎只要沈越川点头，她的眼泪马上可以淹没这个房间。

“不行，东西很重要，我一定要找出来。”因为焦急，萧芸芸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，过了片刻，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，抬起头错愕的看着沈越川，“是不是你放起来了啊？”

洛小夕走过去，用只有她和林知夏能听见的音量说：“我问你一件事，你如实回答，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
萧芸芸心底一暖，眼睛瞬间就红了。

他只是恨自己。

沈越川说：“太晚了。”

萧芸芸几乎是冲向送宋季青和Henry的：“越川怎么样了？”

黑夜已经过了一大半，全新的黎明，很快就会到来。

许佑宁随便拿了套衣服，进浴室，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满身的红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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